互传着渴望 你熄灯 我点烟
隔住块玻璃 隔住个都市 自言自语的共你在热恋

我该说什么呢,关于死亡的种种说法 ①

作者的话:肝不下去了,八个小时后回来可能会接着再写一点。大概就是被捞上岸的Salazar被救活了,不过愚蠢的作者估计小麻雀大概要在很后面才会出现,就很抱歉。超级OOC,原创人物超多。因为手里资料不是很充裕,所以接下来几章涉及到的人物和社会背景可能会有些歧义,请大家包涵,然后据说惊涛骇浪设定是1750年前后,本文的时间设定也是在这个时间点上往后推来的。
欢迎捉虫。


当风穿过那从有些蔫的淡粉色花朵,黏黏糊糊的附在Salazar脸上时,Salazar的睫毛动了一下。如果Teresa修女的记录准确无误的话,这是他半个月以来第一次表现出“他还活着”的迹象。小半个月来他就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躺在角落的那张窄床上,沉睡着,脸色憔悴,看上去悲惨极了。他刚被送来时,状态更近糟糕,人们甚至以为他快死了,他的头发不像曾经那样令人赏心悦目,甚至藏着盐粒和鱼的腥味,脸上全是细小的伤口。他本会像任何一个被冲上岸的人一样找个地埋了。但是他没有,他陷入了一场近似死亡的睡眠。他被人移到了角落,放任他昏睡过去。
知道某一天箍桶匠的女儿拿着缅栀子跑了进来,孩子天性是好奇的、敏锐的,他发现了角落里面色憔悴的男人,她眨了眨眼,盯着Salazar那张脸,如果不是因为沙粒和海水的蹂躏,他一定英俊极了。忽然,他看到了床上那个人抖动的睫毛,于是便迈开腿飞快的跑去告诉了Teresa奶奶。当然,稍硬的鞋底敲击石板发出的急促的“哒哒”声,最终会在奶奶的有失体统的目光中渐渐安静下来,然后她像只叽喳的小鸟一样告诉Teresa奶奶,最角落里的那个男人好像醒了。
“说慢点,我亲爱的,发生什么了?哪个男人?”
“半个月前被冲上岸的那个,奶奶。”
“哦,他大概要醒了,你能带我去看看吗?”
小女孩抱着早上刚摘下的缅栀子在前面轻快的走着,走到了那个西班牙人的床前,然而伟大的Salazar先生如今还躺在那里,盖着张被洗的发黄的被单,沉睡着就像一个古老的童话。女孩有些窘迫的盯着自己的鞋尖,蹂躏着自己的袖子,直到Theresa奶奶沉稳脚步声停在她身边,她什么都没说,只是看着有些发蔫的花朵,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的窗户。
“Hanna,你能帮我找几个人把他移到北边吗?”
她转身关上了那扇窗,潮湿的风不再吹进屋内把一切都弄得潮湿。小女孩又风风火火地跑开,又带了一帮人风风火火地跑了回来,把Salazar移到了北边,窗台上放着Hanna的蛋黄花,娇嫩的朝着床上的“睡美人”笑着。

“他什么时候醒呢?”Hanna歪着头看着老修女。

“可能还要再等等,亲爱的。”Theresa修女轻柔的擦去了女孩儿鼻尖上的汗水,笑着说。

Hanna点了点头,伸手替他整理了鬓角的碎发,像只小鸟一样飞回了她父亲身边。老箍桶匠此时正焦急的等待着自己未归的女儿。
大概时间就在Hanna每天的鲜花、海风的吹拂下过去了。Hanna之后几乎天天都来,每天带着一朵花,路边开的或者是他父亲为她找来的,每天一朵,风雨无阻。医院里的人和路上带枪的英国人都熟悉了这个笑容明媚的孩子,
“又去见Theresa修女吗?Hanna?”他们心情极好时会如此和她打招呼。
老箍桶匠对此也很好奇,但是他女儿的回答让他不知说什么好。
“他很英俊不是吗?我是说那个被冲上岸的男人。他有每天得到一朵花的资格不是吗?”
这姑娘是这么向他爸爸解释她的行为的。

后来,等到这一年,第四艘西班牙商船入港时,这个男人终于肯动一动他的手,向大家宣布自己还活着。醒来的那一刻感受并不好,他感觉自己浑身像被拆开了又被粗暴的装了回去一样,他口干舌燥,脸上有海风留下的黏腻触感。

Salazar记得他恢复意识后听到的第一个声音。

“啾啾——”

Salazar大概是骂了句西班牙脏话,含糊不清的那种。因为吵醒他长眠的生灵,他妈的是一只麻雀。其实他知道自己对着麻雀骂脏话是件极其愚蠢的事,那只会让他的嗓子破碎的更厉害,疼的难受极了,但麻雀却仍会叽叽喳喳的飞得快活。鸟是听不懂人话的,这谁都知道。没有那个劫后重生的人在醒来的那一刻,听到任何一点关于把自己害成这个鬼样子的人的消息的,尽管那只是只鸟。

但可惜的是在Salazar为数不多的人生败笔当中,有那么一个人的存在,而这个人恰好姓sparrow。
好吧,言归正传。突然出现在床边的小女孩叫来了Theresa奶奶,老妇人威严的气势让麻雀也闭了声。她喂了点水给他,只是让他好好休息,他背上的剑伤很深,还是不要乱动比较好。Hanna坐在他床边在他枕边放了一朵水仙花。

“我爸爸在我生日的时候送的,很漂亮不是吗,可是这里太热了。希望您快些好起来先生。”Hanna用她白嫩的小手给他整理鬓角的头发。动作是如此的行云流水,Salazar几乎可以确定这个小丫头不是第一次做这件事。

他偏过头看着花,女孩儿走远了,脚步声听起来已经到了遥远的地方。他尽了他最大的努力抬起了他的手,有些粗糙,手上还有着熟悉的老茧,无论怎么看都是活人的手。被单的触感诡异极了,潮呼呼的。努力抬手的后果就是从肩到背的伤口刺痛着他,让他不得不在像个“破娃娃”一样躺好。躺在那个翻身都嫌困难的狭窄床板上。他上一次躺下是在几十年前了,在他成为亡灵之前了,再次躺着的感觉诡异的好,床板从未让他感到如此的踏实。

他还活着,他闻得到水仙的清香,海风吹走脸上的粘腻的感觉,他能踏踏实实的躺在一块破旧的床板上,而多年不见的困意笼罩着他。

他还活着,这个事实让他觉得窗外的麻雀都不是那么讨厌了。

他在花香里沉睡,过往无数个夜晚又重新找上了他。

这太好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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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篇很短的原因是作者超困,然后还立了flag说,如果不写完第一章就去剃光头,然而某个居心叵测的小姐姐截了图。

不过现在不用剃光头了。

缅栀子:鸡蛋花,其实我觉得挺好看的,有兴趣可以去看一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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